第 7 章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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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8號為您服務，請問我能為您做些什麽？”周末兼職工蘇菱的聲音聽起來略顯疲憊，不過依然甜美。
葉笙仰躺在靠背椅上，看向落地窗外的藍天：“天氣不錯，中午一起吃飯吧。”
蘇菱不耐煩地翻個白眼，無聊的變態天天有，只是今年特別多。還好她向前輩討教了高招，現在正好派上用場。
她模仿機器女聲說道：“機房出現故障，機房出現故障。線路繁忙，請您稍後再撥……”
“好端端的怎麽會出故障？”葉笙在電話那一頭忍住笑，“CBC的線路每天都有人檢修，好奇怪啊！”
是嗎？每天都有人檢修線路？蘇菱面不紅心不慌地回答：“不好意思，因為現在臨時檢修……”
葉笙故作詫異：“不是程序自動回答的嗎，怎麽又轉接人工了？”
蘇菱咬了下舌頭，誰叫她多嘴，裝作線路故障直接掛線不就行了嘛！她甩了甩頭，決定一條道走到黑，繼續往下裝。
“已經為您轉接人工智能系統，常見問題解答如下……”
蘇菱拿著客服工作手冊念到喉嚨冒煙，對方還是沒有掛線的意思，她不得不唱完這場獨角戲，好不容易念完最後一條問答，剛要說聲“再見”掛線，話筒裏卻傳來幾聲輕笑。
“038號客服，客服部有數據維護員，時間超過一分鐘的來電均會自動錄入程序。他們會把可疑的來電記錄上報給主管，再由主管決定是否上報高層。你兼職快三個月，不會連這些流程都不知道吧？”
“你是誰？”蘇菱徹底傻了，她真不知道客服部還有這麽覆雜的流程，聽對方的語氣，明顯是內部人，說不定就是那個偷偷錄音的數據維護員。
葉笙想象她目瞪口呆的模樣，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：“怎麽，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，魔王妃殿下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聽這囂張的笑聲，除了葉笙還會有誰？！她忐忑不安地熬過兩天，硬著頭皮來打工，原指望人家貴人多忘事，沒想到這家夥陰魂不散又找來了。
對了，剛才他說什麽來著？請她吃午飯？拜托，她可沒這福氣！
蘇菱深吸口氣，盡量平心靜氣地說：“葉先生工作期間騷擾客服人員，不知道主管會不會上報高層呢！”
“用不著麻煩主管，我會主動向高層匯報，策劃部和魔王妃的合作進度。”
“合作？”蘇菱聽得雲山霧罩，“你是說，你要跟我繼續合作？可是，魔王妃的配音工作已經結束了啊！”
“內測反響不錯，我決定給魔王妃再加幾句臺詞。”
“這樣也行？”
“我說行，就行。”
盡管蘇菱不排斥給魔王妃配音，但她滿腦子想的都是“三天期限”。原本她堅信不疑地認為葉笙就是抄襲者，不過俞帆的反應似乎另有隱情，反而讓她開始動搖了。
“嗯……”雖說她不是坐地起價愛占便宜的主兒，可是，難得葉笙有事相求，恐怕過了這村沒這店啊！
“那你可不可以，別給我發律師函？”蘇菱鼓起勇氣提出自己的要求，沒想到電話那頭一片沈默，好半天才爆出一陣笑聲。
“我可以考慮考慮，但前提是你要扮演好魔王妃的角色。”葉笙竭力憋住笑，語氣聽起來比較嚴肅。
“沒問題，我已經相當了解你塑造的魔王妃了……”不對啊，她剛占據一點兒優勢，怎麽轉眼之間又處於被動了？
“現在來策劃部休息室，我點了兩份多倫多餐廳的茄汁牛排外送，你應該沒什麽需要忌口的食物吧！”
“那倒沒有，我不挑食……”多倫多，好像是那家曝光率極高的米其林三星餐廳？她還從沒去過呢！等一下，這不是重點好嗎，葉笙並不是在征詢她的意見，而是隨口通知一下。
算了，反正她就是個吃貨，有機會吃到幾百元一份的高檔牛排，還有什麽好矯情的！
牛排固然美味，這頓午飯仍是吃得提心吊膽，蘇菱以為葉笙又要重提舊事，但他自始至終沒提過動漫社。他說玩家喜歡魔王妃叫“大王”的嬌嗲感覺，聲稱要開發出“大王”系列，將來專供玩家下載。
蘇菱對未來的美好藍圖不感興趣，她拿出手機，在桌子底下偷偷發短信搬救兵。她可不想和葉笙單獨相處，如果待會兒陸虎也能來就好了。
直到走進錄音室，蘇菱也不能肯定，真有人會為那聲“大王”買單麽。不過，葉笙是游戲負責人，就算公司虧損也找不到她頭上。況且，她現在的處境已是自顧不暇，如果乖乖配合就能讓葉笙既往不咎，這也是不錯的選擇。
“葉先生。”蘇菱攥著稿紙，看向在一旁忙碌的葉笙，“動漫社的事，你要追究就追究我一個人，不要連累其他社員。”
葉笙正在調適機器，頭也不擡地說：“你終於承認剽竊的事實了？”
蘇菱抿著唇，她不想將矛盾擴大，也不能把俞帆牽扯進來。當初動漫社受到剽竊指責，社員們心裏委屈，但誰也不敢跟CBC公司作對。她提出找葉笙本人對質的時候，就連社長都表示了強烈反對，畢竟他們都是毫無背景的學生，只想安穩畢業不想自找麻煩。
也許是她太執拗，無論如何都不能裝作沒事發生過，為免連累大家，她偷偷混進公司做兼職工。除了俞帆，沒人知道她已經見到葉笙，還做了魔王妃的聲優。
既然這都是她個人的決定，那麽不管是誰的錯，她都會攬在自己身上。只有這樣，動漫社才不會受到波及，等到明年她退社，大家也會漸漸淡忘這個沒出息的副社長。
“可是我想不通……”葉笙擡眼看她，納悶道，“策劃部沒有你的眼線，就憑你的電腦水平，也不可能偷看到我的文件。那麽，你是怎麽做到的呢？”
蘇菱的俏臉逐漸漲紅：“我承認了還不夠麽，再說，我答應給你幫忙，難道還不夠將功抵過嗎？”
葉笙挑眉：“哦？將功抵過是嗎，好像還不夠哎！”
“那你還要怎樣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陸虎推門走進來，他面色慘白腳步虛浮，雙手捂著肚子，整張臉的五官糾結成一團。蘇菱深受感動，她給陸虎發短信，問他能不能來錄音室。等了半天沒有收到回覆，不料陸虎真趕來了，而且還是在身體極度不適的情況下。
蘇菱對搭檔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：“陸虎，你哪裏不舒服？”
“沒事，沒事……”陸虎擺擺手，氣若游絲地靠在葉笙身上，“中午海鮮吃多了，過會兒就好了。”
葉笙白他一眼：“就算有人請客，你也不能不拿自己當人啊！”
“去你的。”陸虎連掐架的力氣都沒有了，拍拍他的肩膀，“你的德國朋友給你寄PASS薄荷糖到了，回策劃部看看去。”
“不著急，不著急！”葉笙怕他倒地不起，到時候還要幫他申請工傷。
“吃顆糖都整這麽高端，隨便去超市買買不就行了，送快遞的女生就等這機會見你一面呢，你不去人家不走啊！”
“不過是對口味有要求，在你眼裏就成高端了，你的生活到底有多低端。”葉笙推開他，似笑非笑，“你替我傳達謝意就行，這裏有我一個人足夠了。”
“告訴你，最近公司的游戲資訊都是我播報的，沈總還說要提拔我做主播呢！”陸虎推開葉笙，朝蘇菱使個眼色，“我和菱菱才是最佳搭檔，你靠邊兒站。”
蘇菱連忙幫聲：“對啊，陸虎在這裏，我更容易進入狀態。葉先生，你去忙吧！”
葉笙眼看他倆吃了秤砣鐵了心，無奈道：“好吧，就看你們的了。”
陸虎按下錄音臺開關，蘇菱剛要松口氣，卻見他痛苦地彎下腰，額頭上布滿汗珠，緊抿著嘴唇都發白了。
“兄弟，先別走……”陸虎一把拉住葉笙，艱難地挪動著腳步，“我、我還得去一趟衛生間，等我幾分鐘……”
陸虎飛快地沖出去，留下面面相覷的葉笙和蘇菱。
葉笙晃了晃手裏的稿紙，示意蘇菱先看臺詞：“這次錄音比較簡單，沒有對話，你單獨錄幾句話就好。”
“哦。”蘇菱接過來看了眼，提出一個疑惑已久的問題，“你怎麽知道我是腐女？我又沒有寫在臉上。”
葉笙指著她的雙眼：“看眼神，我和客服主管談話的時候，你那猥瑣的眼神。”
“猥瑣？我？”蘇菱做夢也沒想到，在他眼裏她是這種形象。
葉笙歪著腦袋回想：“什麽強攻強受啦，SM的，鞭子怎麽抽都不低頭啊！你聊起這些，眼睛都冒綠光呢！這樣都不算猥瑣，怎麽才算？”
蘇菱氣急反笑：“原來你的印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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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笙仰躺在靠背椅上，看向落地窗外的藍天：“天氣不錯，中午一起吃飯吧。”
蘇菱不耐煩地翻個白眼，無聊的變態天天有，只是今年特別多。還好她向前輩討教了高招，現在正好派上用場。
她模仿機器女聲說道：“機房出現故障，機房出現故障。線路繁忙，請您稍後再撥……”
“好端端的怎麽會出故障？”葉笙在電話那一頭忍住笑，“CBC的線路每天都有人檢修，好奇怪啊！”
是嗎？每天都有人檢修線路？蘇菱面不紅心不慌地回答：“不好意思，因為現在臨時檢修……”
葉笙故作詫異：“不是程序自動回答的嗎，怎麽又轉接人工了？”
蘇菱咬了下舌頭，誰叫她多嘴，裝作線路故障直接掛線不就行了嘛！她甩了甩頭，決定一條道走到黑，繼續往下裝。
“已經為您轉接人工智能系統，常見問題解答如下……”
蘇菱拿著客服工作手冊念到喉嚨冒煙，對方還是沒有掛線的意思，她不得不唱完這場獨角戲，好不容易念完最後一條問答，剛要說聲“再見”掛線，話筒裏卻傳來幾聲輕笑。
“038號客服，客服部有數據維護員，時間超過一分鐘的來電均會自動錄入程序。他們會把可疑的來電記錄上報給主管，再由主管決定是否上報高層。你兼職快三個月，不會連這些流程都不知道吧？”
“你是誰？”蘇菱徹底傻了，她真不知道客服部還有這麽覆雜的流程，聽對方的語氣，明顯是內部人，說不定就是那個偷偷錄音的數據維護員。
葉笙想象她目瞪口呆的模樣，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：“怎麽，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，魔王妃殿下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聽這囂張的笑聲，除了葉笙還會有誰？！她忐忑不安地熬過兩天，硬著頭皮來打工，原指望人家貴人多忘事，沒想到這家夥陰魂不散又找來了。
對了，剛才他說什麽來著？請她吃午飯？拜托，她可沒這福氣！
蘇菱深吸口氣，盡量平心靜氣地說：“葉先生工作期間騷擾客服人員，不知道主管會不會上報高層呢！”
“用不著麻煩主管，我會主動向高層匯報，策劃部和魔王妃的合作進度。”
“合作？”蘇菱聽得雲山霧罩，“你是說，你要跟我繼續合作？可是，魔王妃的配音工作已經結束了啊！”
“內測反響不錯，我決定給魔王妃再加幾句臺詞。”
“這樣也行？”
“我說行，就行。”
盡管蘇菱不排斥給魔王妃配音，但她滿腦子想的都是“三天期限”。原本她堅信不疑地認為葉笙就是抄襲者，不過俞帆的反應似乎另有隱情，反而讓她開始動搖了。
“嗯……”雖說她不是坐地起價愛占便宜的主兒，可是，難得葉笙有事相求，恐怕過了這村沒這店啊！
“那你可不可以，別給我發律師函？”蘇菱鼓起勇氣提出自己的要求，沒想到電話那頭一片沈默，好半天才爆出一陣笑聲。
“我可以考慮考慮，但前提是你要扮演好魔王妃的角色。”葉笙竭力憋住笑，語氣聽起來比較嚴肅。
“沒問題，我已經相當了解你塑造的魔王妃了……”不對啊，她剛占據一點兒優勢，怎麽轉眼之間又處於被動了？
“現在來策劃部休息室，我點了兩份多倫多餐廳的茄汁牛排外送，你應該沒什麽需要忌口的食物吧！”
“那倒沒有，我不挑食……”多倫多，好像是那家曝光率極高的米其林三星餐廳？她還從沒去過呢！等一下，這不是重點好嗎，葉笙並不是在征詢她的意見，而是隨口通知一下。
算了，反正她就是個吃貨，有機會吃到幾百元一份的高檔牛排，還有什麽好矯情的！
牛排固然美味，這頓午飯仍是吃得提心吊膽，蘇菱以為葉笙又要重提舊事，但他自始至終沒提過動漫社。他說玩家喜歡魔王妃叫“大王”的嬌嗲感覺，聲稱要開發出“大王”系列，將來專供玩家下載。
蘇菱對未來的美好藍圖不感興趣，她拿出手機，在桌子底下偷偷發短信搬救兵。她可不想和葉笙單獨相處，如果待會兒陸虎也能來就好了。
直到走進錄音室，蘇菱也不能肯定，真有人會為那聲“大王”買單麽。不過，葉笙是游戲負責人，就算公司虧損也找不到她頭上。況且，她現在的處境已是自顧不暇，如果乖乖配合就能讓葉笙既往不咎，這也是不錯的選擇。
“葉先生。”蘇菱攥著稿紙，看向在一旁忙碌的葉笙，“動漫社的事，你要追究就追究我一個人，不要連累其他社員。”
葉笙正在調適機器，頭也不擡地說：“你終於承認剽竊的事實了？”
蘇菱抿著唇，她不想將矛盾擴大，也不能把俞帆牽扯進來。當初動漫社受到剽竊指責，社員們心裏委屈，但誰也不敢跟CBC公司作對。她提出找葉笙本人對質的時候，就連社長都表示了強烈反對，畢竟他們都是毫無背景的學生，只想安穩畢業不想自找麻煩。
也許是她太執拗，無論如何都不能裝作沒事發生過，為免連累大家，她偷偷混進公司做兼職工。除了俞帆，沒人知道她已經見到葉笙，還做了魔王妃的聲優。
既然這都是她個人的決定，那麽不管是誰的錯，她都會攬在自己身上。只有這樣，動漫社才不會受到波及，等到明年她退社，大家也會漸漸淡忘這個沒出息的副社長。
“可是我想不通……”葉笙擡眼看她，納悶道，“策劃部沒有你的眼線，就憑你的電腦水平，也不可能偷看到我的文件。那麽，你是怎麽做到的呢？”
蘇菱的俏臉逐漸漲紅：“我承認了還不夠麽，再說，我答應給你幫忙，難道還不夠將功抵過嗎？”
葉笙挑眉：“哦？將功抵過是嗎，好像還不夠哎！”
“那你還要怎樣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陸虎推門走進來，他面色慘白腳步虛浮，雙手捂著肚子，整張臉的五官糾結成一團。蘇菱深受感動，她給陸虎發短信，問他能不能來錄音室。等了半天沒有收到回覆，不料陸虎真趕來了，而且還是在身體極度不適的情況下。
蘇菱對搭檔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：“陸虎，你哪裏不舒服？”
“沒事，沒事……”陸虎擺擺手，氣若游絲地靠在葉笙身上，“中午海鮮吃多了，過會兒就好了。”
葉笙白他一眼：“就算有人請客，你也不能不拿自己當人啊！”
“去你的。”陸虎連掐架的力氣都沒有了，拍拍他的肩膀，“你的德國朋友給你寄PASS薄荷糖到了，回策劃部看看去。”
“不著急，不著急！”葉笙怕他倒地不起，到時候還要幫他申請工傷。
“吃顆糖都整這麽高端，隨便去超市買買不就行了，送快遞的女生就等這機會見你一面呢，你不去人家不走啊！”
“不過是對口味有要求，在你眼裏就成高端了，你的生活到底有多低端。”葉笙推開他，似笑非笑，“你替我傳達謝意就行，這裏有我一個人足夠了。”
“告訴你，最近公司的游戲資訊都是我播報的，沈總還說要提拔我做主播呢！”陸虎推開葉笙，朝蘇菱使個眼色，“我和菱菱才是最佳搭檔，你靠邊兒站。”
蘇菱連忙幫聲：“對啊，陸虎在這裏，我更容易進入狀態。葉先生，你去忙吧！”
葉笙眼看他倆吃了秤砣鐵了心，無奈道：“好吧，就看你們的了。”
陸虎按下錄音臺開關，蘇菱剛要松口氣，卻見他痛苦地彎下腰，額頭上布滿汗珠，緊抿著嘴唇都發白了。
“兄弟，先別走……”陸虎一把拉住葉笙，艱難地挪動著腳步，“我、我還得去一趟衛生間，等我幾分鐘……”
陸虎飛快地沖出去，留下面面相覷的葉笙和蘇菱。
葉笙晃了晃手裏的稿紙，示意蘇菱先看臺詞：“這次錄音比較簡單，沒有對話，你單獨錄幾句話就好。”
“哦。”蘇菱接過來看了眼，提出一個疑惑已久的問題，“你怎麽知道我是腐女？我又沒有寫在臉上。”
葉笙指著她的雙眼：“看眼神，我和客服主管談話的時候，你那猥瑣的眼神。”
“猥瑣？我？”蘇菱做夢也沒想到，在他眼裏她是這種形象。
葉笙歪著腦袋回想：“什麽強攻強受啦，SM的，鞭子怎麽抽都不低頭啊！你聊起這些，眼睛都冒綠光呢！這樣都不算猥瑣，怎麽才算？”
蘇菱氣急反笑：“原來你的印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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